第一野战军甘南剿匪受挫；彭总直言：马匪畏威不怀德不可姑息

  

  两个身穿羊皮袄的当地农民，赶着一架木轮牛车，急匆匆的来到第一野战军第35团指挥所门前。

  车上是两名身受重伤，昏迷不醒的战士，其中一人因失血过多，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
  两天前，他们班14名战士，在排长唐达成的带领下，负责押运一个满载军用物资的卡车车队。

  战士们以寡敌众，坚持了6个多小时，却始终没有等到援军的到来，最终全部壮烈牺牲。押运的物资，也被土匪劫掠一空。

  附近的村民，趁着夜色掩埋烈士遗体时，发现其中两名战士还有微弱的呼吸，便连夜将他们送到第35团指挥所。

  唐达成是一野著名的战斗英雄，1920年出生在湖南平江县，虽然家境贫寒，但父亲还是坚持供他读完中学。

  1948年2月，西北野战军发起宜川战役，守卫七郎山主阵地的唐达成营长，发起火线起义，为全歼胡宗南集团主力，整编二十九军立下奇功。

  当时西北野战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，对起义部队或者投诚部队营职以上军官，原则上不予留任。

  这次战役是彭总亲自指挥的，战后表彰会上，彭总得知唐达成是湖南平江人，很开心，1928年7月“平江起义”，彭总就是起义部队的总指挥。

  彭总把唐达成托付给时任四纵司令员王世泰，开玩笑说：我把这伢子交给你，让他从班长做起，一年升一级，再有20年，你这个纵队司令的头衔，可就保不住喽。

  唐达成果然不负众望，在后来的西府陇东战役，陕中战役，扶眉战役，兰州战役中都有上佳表现。

  他曾亲率突击队，攻克敌人重兵防御的蔡家坡阵地，一马当先冲上有“兰州屏障”之称的沈家岭。

  1949年2月，四纵改称第一野战军第四军。唐达成也被提拔为第11师35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。

  兰州战役后，横行西北多年的马家军一败涂地，但那些散兵溃勇贼心不死，他们暗中串联起来，集结了上万马匪，于11月21日，对宁定县（广河县）城进行围攻。

  接到增援命令的唐达成，又是一马当先，率领20多名战友冲到永定县城外，来不及休息，就向围攻县城的马匪发动了进攻。

  在唐达成的反复冲击下，马匪人心浮动，已呈溃败之象。此时一野第35团主力，在团长王聚才率领下也杀到城下。军直属骑兵团也赶来解围。

  这次战斗共缴获机枪10挺，长短枪300余支，其中过半数，都是唐达成的突击队缴获的。

  本来团长王聚才已经准备为唐达成请功，没想到仅仅5天后，他就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。

  11月28日，第四军政委张仲良宣布：甘南地区剿匪指挥部正式成立。第35团团长王聚才任前线总指挥，骑兵团政委薛健任前委书记。

  剿匪部队下辖第34团、35团、骑兵团、甘肃军区警卫团一营和二营。总兵力6000多人。

  剿匪部队首先抽调200多名精明强干的侦察员，组成若干个剿匪小分队，冒着刺骨的寒风，踏着没膝的积雪，到深山老林里去寻找马匪留下的蛛丝马迹。可一连数日都毫无收获。

  王聚才突然想到那两个运送伤员的当地人，一旦马匪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，必然不会放过他们的。

  王聚才马上组织了一支40多人的小分队，赶赴王家庄，对村民们实施保护，让他们免遭马匪的伤害。

  可惜为时已晚，那两个农民以及他们的家人共17口，都被马匪给杀了，死状惨不堪言。

  “我们中间出了叛徒。”王聚才怒道。因为村送伤员这件事，很少有外人知道。

  全团2000多人要想尽快找出叛徒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不过王聚才和薛健都确信，马匪在王家庄做下的两起灭门惨案，村里的村民肯定有目击者。

  于是剿匪部队派遣一个连的兵力进驻王家庄，战士们每天和村里的乡亲们促膝谈心，鼓励他们打消顾虑，说出马匪的下落。

  仅过了两天时间，剿匪部队就得到确切情报，攻击县城和伏击运输车队的马匪，都来自于临夏县。

  近百年来，临夏马家在甘肃出足了风头，有八人出任省主席，军职以上将领23人，还出了144个旅长或者师长。营长和团长更是达到触目惊心的1300多个。

  这些马匪军官，以前作威作福，不知搜罗了多少民脂民膏，马步芳的主力被击溃后，他家乡的这些铁杆拥趸，都纷纷跑回家中，招降纳叛，兰州战役后几个月时间，麾下就聚集了一万多人。

  马匪大多都是骑兵，而剿匪部队大都是步兵，步兵打骑兵，本来就挺难，再加上兵力远不如马匪，让接下来的战斗变得很困难。

  为了确保剿匪战斗的彻底胜利，野司又把第一军第1师，和第62军186师调往甘南，配合剿匪部队行动。

  12月1日，剿匪部队完成兵力集结，并开始对盘踞在罗家集的匪首马积福，尹家集的匪首马占标，同时展开攻击。

  这两股马匪分别都有1000多人，他们似乎事先有所准备，战斗刚一打响，马匪就集中兵力，在剿匪部队还未完成合围前，就已经突出重围。

  突围后的马斐并没有马上逃走，而是杀了个回马枪，直奔剿匪部队的前线指挥所。

  幸亏骑兵部队及时赶到，才将马匪成功驱逐。这场战斗50多名马匪，而剿匪部队也损失了60多个人，勉强算是平手吧。

  步兵部队在战斗中吃了点小亏，他们不肯善罢甘休，兵分三路，翻越被积雪覆盖的南岔大山，道路湿滑难行，随处可见因摔伤被冻死的战马。

  马匪根本没想到，剿匪部队会如此不畏艰险，匪首马八娃带人躲在一个名叫土墩的村庄里，对已然近在咫尺的剿匪部队毫无察觉。

  战斗突然打响，马八娃手下700多人拼死顽抗，而匪首马八娃丢下他们，带着孩子、媳妇，还有三十几个亲信，沿着一条密道逃出村外。

  村里的马匪，很快意识马八娃这是把他们抛弃了，顿时斗志全消，集体向剿匪部队投降。

  至于逃走的马八娃，一口气逃到牛头墩，已经是人困马乏，马八娃决定在村子里暂住一夜。不料刚到半夜，剿匪部队杀进牛头墩。马八娃一伙全军覆灭，中无一漏网。

  除此之外，由于剿匪部队追击速度太快，包围圈里还网着一条大鱼，匪军长马英贵。

  这冰天雪地的，在深山老林里逃亡，实在是个苦差事。既然剿匪部队既往不咎，那就来个假投降，等明年春暖花开，再重整旗鼓就是了。

  短短十几天，剿匪部队就遣散了近6000名马匪。严重的匪患似乎肃清了，可是罪大恶极的匪首，只了10来个，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。

  最要命的是，还有数千装备精良的马匪，没有下山投降。那个隐藏在剿匪部队内部的叛徒，也始终没被揪出来。

  但是剿匪部队被肤浅的胜利所迷惑，也是因天儿太冷，于12月中旬宣布，剿匪任务胜利完成。

  1950年3月，王聚才突然收到王家庄村村民送来的情报：马匪要血洗王家庄。

  这种事宁信其有，不信其无，王聚才担心叛徒有漏风声，特意从兰州借调一个侦察连，秘密入驻王家庄。

  三天后，六七百马匪偷袭王家庄，被严阵以待的侦察连杀的落花流水。还抓了不少俘虏。

  她20来岁年纪，红马双枪，貌美如花，当地莲花山一年一度的“花儿”赛歌会，杨五朵蝉联四次捧起桂冠。再加上她公主的身份，杨五朵是无数少年心目中的梦中情人，这中间还包括马步芳的独子马继援。

  可是这位公主也真任性，自己找了个意中人嫁了，听说还是个如夫人（妾的别称）。

  没等王聚才去查杨五朵的下落，3月13号，在临夏县黄泥湾，剿匪部队另外一支运输队，遭到马匪伏击，虽然最后没有造成财产损失，可是牺牲了6名战士。

  随后和政县南阳铺遭到马匪洗劫，为避免剿匪部队追击，马匪逃走前，四处纵火，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火海中。

  据被俘的马匪说：这三个可怜的女人，都是西路军女兵，忍气吞声十几年，结果还是成了马匪叛乱的牺牲品。

  马匪的恶行，惹的一野将士义愤填膺。彭总在兰州东教场，面对剿匪部队各级指挥员，掷地有声的道：马匪畏威不怀德！宽大无边，遗害无穷。凡负有血债之马匪，一律严惩，绝不能姑息。

  之前剿匪部队共出动773次，有477次扑空了。都是马匪事先得到情报，提前逃之夭夭了。

  而为马匪提供情报的叛徒，十有八九来自于兰州解放后的起义部队。这些人刻意隐瞒历史，寄希望以后有机会东山再起。

  但这种事根本隐瞒不住，3月17日，时任康乐县警卫连长的赵凯臣，暗中串通警卫排长王星五，煽动86名战士携枪叛逃，窜入莲花山中为非作歹。

  莲花山位于甘南康乐、临泽、卓尼、渭源四县交界处，距离兰州330里，这里层峦叠嶂，林木葱郁，溪水潺潺，风景美不胜收。

  莲花山最出名的是一年一度的“花儿”赛歌会，每年农历六月初六，来自各地的俊男靓女齐聚莲花山，他们载歌载舞，整个莲花山就会变成歌声的海洋。

  莲花山美，最美胭脂川，可名字都美得让人心醉的胭脂川，自古就是土匪的乐园。

  民间素有“胭脂川，老贼三千；若不够数，草滩、巨那凑。”胭脂川上游是草滩，下游称巨那，所以也被称为胭脂三川。

  很快，剿匪部队也搞清了赵凯臣的线年出生在康乐县草滩新集堡子院，以前在马步芳的82 军做过营长。

  为了让赵凯臣死心塌地，马步芳还将当地土司的女儿杨五朵，送给赵凯臣做小妾。

  这杨五朵也是个狠角色，过门没多久，就把赵凯臣的原配给杀了，成功把自己扶正。

  1949年10月15日，在乡绅高象若等人的劝说下，赵凯臣率领领105人宣布起义。

  杨五朵土司公主的身份，让很多不明真相的当地百姓，对她敬重有加，赵凯臣窃取的情报，都是通过这位公主送出去的。

  有了杨五朵的加持，叛逃后的赵凯臣，势力气吹的一般膨胀起来。不过一两天时间，莲花山就聚集了2000多名马匪，全都是马步芳的旧部。

  就在剿匪部队厉兵秣马，准备出击莲花山之际。不甘寂寞的赵凯臣竟率先出手了。

  3月18日，剿匪部队的一个骑兵排，在胭脂川红崖湾的喇叭山口，发现12个马匪。

  骑兵排在追击马匪时，才发现这是赵凯臣设下的圈套，身陷重围的骑兵，只得下马迎敌。

  百十个马匪突然骑马冲过来，把骑兵排的战马都给拐走了，随后骑兵排的机枪手牺牲，机枪也被马匪夺走了。

  没了战马的骑兵排且战且退，伤亡持续不断的增加。后来幸亏唐尕洛村民兵队长张凤义，带领9名民兵赶来接应，骑兵排这才侥幸脱险。

  这一仗骑兵排牺牲17人，剩余人员大部带伤，战马被全部掳走。损失可谓惨重之极。

  4月28日凌晨，赵凯臣带领200多名马匪，摸黑进入唐尕洛村，将张凤义家团团包围。

  赵凯臣丧心病狂，派人挖了张凤义的人心做下酒菜，又砍下人头，挂在村口的大树上。

  最后马匪在村子里大肆烧杀淫掠，掳走年轻女人5名，放火将村子烧成一片白地。

  马匪在唐尕洛村的暴行，在莲花山区引起巨大轰动，许多无辜百姓担心遭到马匪报复，开始对剿匪部队敬而远之，致使剿匪工作变得异常被动。

  剿匪部队6000多人，在此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，数百次出击，竟然没取得任何战果。

  前线总指挥王聚才心急如焚。主动找到在当地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乡绅张培信、马勤儒等人，商量剿匪事宜。

  马勤儒以前在马步芳手下当过旅长，赵凯臣也曾亲自登门，劝说马勤儒重新出山，但是被拒绝了。

  马勤儒担心自己知情不报会被追究，便表示愿意戴罪立功，到胭脂川的沿山一带劝降马匪。

  本来大家对马勤儒的行动没有抱太大希望，可两天后，他带着159名马匪，下山向剿匪部队投降。

  万事开头难，剿匪部队终于找到突破口，根据俘虏的口供，剿匪部队兵分五路，对莲花山实施突袭。

  七月初，驻守西乡的李元虎、马子龙、张斌、马二不等匪首，都遭到剿匪部队毁灭性打击。

  与此同时，驻守东乡的马保、马明义等匪首，在剿匪部队的连续打击下也溃不成军，其残部渡过洮河,被严阵以待的剿匪部队一网打尽。

  随后剿匪部队全部出动，在康乐县独立营的配合下，首先封锁了莲花山进入甘南藏区的通道。

  土司公主杨五朵在藏区影响太大，如果任由马匪逃进藏区，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。

  据俘虏交代，赵凯臣在麻山峡墩湾，也就是他投诚前居住的地方，安排下一支奇兵。

  这里易守难攻，也是赵凯臣最后的堡垒，他在那里经营多年，储备了大量的粮食，军火以及财富。

  剿匪部队派出一支70多人的精锐小分队，长途奔袭麻山峡墩湾，200多名马匪毫无防备，被一网打尽。

  剿匪部队这种远距离包抄战术，让赵凯臣非常恐惧，他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到处乱撞，试图突围。

  白石山终年白雪皑皑，东侧是高耸入云的棒槌崖，南边是黑驴儿梁，西边与黑莺窝相邻，北面是一块1000多米见方的石坪，当地人称之为石墩。

  这片区域方圆130多平方公里，古木参天，深不见底的洞穴随处可见，地形十分复杂。

  7月18日晚上9点整，剿匪部队警卫团二营，在团长杨友柏，政委刘翼的率领下，连夜从临潭冶力关出发，经过一夜急行军，于拂晓前到达景古。

  整个白天，剿匪部队都呈秘密潜伏状态。天黑以后，战士们立即行动，一路上历经险阻，终于在7月20日天亮前，占领了白石山的制高点花尖岭。

  天亮以后，剿匪部队第34团由东向西，第35团和骑兵团由南向北，向盘踞在白石山上的马匪发起总攻。

  复杂的地形，使的剿匪部队优势兵力难以展开，而土匪们使用少数兵力，占据有利地形，愣是挡住了剿匪部队的进攻。

  第2天，得到炮火增援的剿匪部队，开始使用猛烈的炮火，对马匪盘踞的要塞进行饱和炮击。

  固守要塞的马匪被炸的心惊胆战，他们没得到赵凯臣撤退的命令，就主动放弃了第1道防线，利用山间复杂的地形，和剿匪部队玩起了游击战。

  玩游击战，剿匪部队堪称祖师爷，当年把小鬼子打的哭爹喊娘，现在用来对付不成器的马匪，简直就是用牛刀杀鸡。

  经过两天的激战，外围的马匪被基本肃清，残余的近2000名马匪，退守最后一道防线。

  由于有赵凯臣亲自督战，马匪死战不退，经过整整一天的进攻，剿匪部队非但没有突破马匪的防线，夜里马匪反击，还夺走了一些阵地。

  天亮以后，前线总指挥王聚才，下令把预备队投入战斗。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，剿匪部队士气大振，攻势也更加猛烈。

  剿匪部队乘胜追击，无奈花尖岭山高林密，还有马匪精心构筑的防御工事，剿匪部队攻势受阻，伤亡很大，被迫暂停攻击。

  就在这样一个时间段，在山顶潜伏了4天的剿匪部队二营，居高临下，使用迫击炮对马匪的阵地进行轰炸。马匪们顿时乱作一团。

  赵凯臣诡计多端，他亲率1000多名匪徒，向南发起攻击。剿匪部队第35团和骑兵团，以为马匪要突围，于是主动后退，打算来个诱敌深入。

  二营的战士们饥寒交迫，出发时携带的干粮早已吃完，光秃秃的山顶上，也找不到可以充饥的食物。

  7月25日凌晨，700多名马匪，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时间，从四面八方偷袭二营阵地。

  二营长身负重伤，他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，然后怀抱着集束手榴弹，纵身跃入敌群。

  “为营长报仇！”二营的战士们都杀红了眼，他们冲出阵地，用刺刀和手榴弹，把马匪赶下山去。

  可马匪惨重的伤亡，让赵凯臣变得绝望，他也知道，占领制高点的二营已经强弩之末，可他无论怎样吆喝，也召集不起足够的马匪，对二营的阵地发起再一次的攻击。

  中午时分，中了赵凯臣调虎离山之计的剿匪部队第35团和骑兵团，率先发起反攻。

  赵凯臣无奈之下，只得下达了分散突围的命令。可是面对剿匪部队撒下的天罗地网，马匪们根本无路可逃。27日一天，剿匪部队就抓获了800多名俘虏。

  根据俘虏交代，赵凯臣和杨五朵，以及600多名亲信，躲在花尖岭的一个山洞里。

  二营随即发起强攻，山洞里只有7名受伤奄奄一息的马匪，连投降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  28日，雨过天晴，二营以连为单位，继续在密林中，执行对赵凯臣的搜剿任务。

  上午10点，五连连长郭钱龙，在一道石梁下发现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，便命令山洞里的马匪投降。

  马匪开枪还击，战士们将手榴弹丢入山洞中，山洞里8名马匪被全部炸死，匪首王星五赫然其中。

  第2天，五连在黑莺窝，将赵凯臣击伤，他靠在一块巨石后不能行动，战士们包抄过去，试图将其生擒活捉。

  赵凯臣被击毙后，为了消除当地百姓的顾虑，他的尸体用牛车拉着，准备在莲花山一带游街示众三天，但由于杨五朵执意要跟着一起游街，计划只能取消。

  至于杨五朵的下落，一直众说纷纭。有人说她回到父亲身边，在父兄的庇护下孤独终老。也有人说她跟随漏网的马匪远走他乡。更有人说她后来绝食殉情了。

  总而言之，杨五朵是个可怜的女人，她在错误的时间，错误的选择了一个不能托付终身的男人，从而使自己踏上身败名裂的不归路。

  就是这样，到了一九五八年，这些被宽大和隐藏下来的马匪，又祸乱了一阵子，我们又牺牲了很多战士。仁慈不得，要有霹雳手段。

  当时对马匪假投诚起义的太仁慈了，马匪当年残杀了西路军多少将土呀！任何一个时间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自己在亲手屠杀自己的士兵亲人。

  难得的好文章，讲出了历史真面目，一些人认为兰州战役后，马家军就被消灭了，还传出毛主席不准马家军投降的谣言，事实上马家军在我军宽大的政策下逃脱了历史惩罚，后期叛乱不断，始终处于叛乱—投降—再叛乱—再投降周而复始，造成了不必要的巨大损失，可谓教训深刻，直到现在还有为马家军招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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